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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舒醒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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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22-08-10 09:05作者:舒醒来源:舒醒

大连婚姻咨询

特别提醒:

如果你在看连载的时候,感到很难过,请不要再看下去,有些地方,如果你还没有准备好进去,就停留在你现在所在的地方。



我最近遇到了很多事情,之前在医院认识的一个姐姐生了很严重的病,说没钱治疗,身上只有一千多,治疗费可能要好几千,我自己身上也没什么钱,就借了他五百多。

弟弟的太爷爷最近去世了,他可能不太开心,这两天一直找我说要一起出去玩散散心,但是我最近状态很差不是很愿意出门,昨天我两个弟弟和我弟弟的堂妹来温州找我玩,带他们去商场玩了一早上电玩,下午他们说想去别的地方玩,我也没去,我就说我困了。


郑寰:

舒醒前段时间外公去世了,外公去世的事情对她造成了挺大的影响。她去送外公的时候会出现幻觉,夜里也会出现幻觉。“死亡”本身会激活一个人的焦虑,但是尽管这样,舒醒还是第二次去了外公家里,和外公告别。

舒醒对我说,以前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她会一个人到外面去,或者坐在十足,或者坐在什么灯下,在家里会害怕。我听到的时候,觉得很心疼,一个如此害怕、如此孤单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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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生病


我弟弟本来想让我一起去看我外婆,但是我怕我对我外婆家产生了心理阴影,到时候影响我的心理状态。

同时,因为送外公上山那一次,我没去。我很担心他们会不会对我有想法。因为我不知道我弟晓不晓得我生病了这个事情,我之前跟我阿姨说不要跟我弟说的,但是后来知道的亲戚越来越多,可能他们也知道了吧?

我还是有刻意的隐藏手臂上的疤痕,虽然有的时候没藏好,但是他们似乎也当做没看到?也有可能是真的没看到,好像他们也有在刻意的回避这些问题

我记得我初中有一次跟我弟出去玩的时候,我弟跟我妈说他们班有一个同学得了抑郁症,还割腕,我妈当时也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这个词,他们两个的反应让我挺害怕的,因为我那个时候其实也有自残行为,只是没人知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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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回学校上学


我班主任前两天来找我,问我九月要回去上学吗?

需要一个答复了,我应该是不会回去的,我不可能再去读高一的,高一的东西我全都学过,而且我跟班里同学可能还会有“代沟”。

之前我学部主任跟我说,迟早要适应这样的环境的,因为以后工作的时候,同事的年龄不可能全都相仿的,那个时候也需要适应和自己年龄相差很大的人做同一份工作,其实这段话很有道理,毕竟是职高,想法都会跟适应未来工作有关系的。

但是我觉得工作跟上学多少还是有区别的,毕竟我们现在才十几岁,十几岁的代沟其实是很大的,就像十二岁跟十五岁,一个六年级一个初三,三岁就有一道代沟,我如果去读高一,他们十五岁,我都快成年了,如果我高一的班级里来了一个十七八岁的留级生,按多数情况来说,无论是他还是我们,都很少会有主动语言,而且我们学校这种封建校规,遇到一些高二的学生会主席还要说学长好学姐好,我要如何做到对一些比我小的人说学长好学姐好,不问好就要写检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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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承受的感觉


但我还是跟我班主任说我要回学校,所以我的目的很明确,我在强迫我自己在开学前就死,我没有办法,如果我不回学校的话,我心里会更难受,因为我身边的朋友全部都返校了,同学全部读高三了,还有些朋友初中升高中了,兴奋的拿着录取通知书去学校,我一个人拿着手机刷着朋友圈,看他们一个个回学校上学,我心里是无法接受的。

同为青少年,生活差距太大了,有人抱怨学习太苦,有人生病被学校劝退,更何况我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到处看病我觉得没必要,每个医生说的话都差不了多少:“ 吃药,心理咨询,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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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说没有钱了


我家天天有人跟我说“没钱了没钱了

我前两天跟我妈说我要去住院,她问我为什么住院,我有什么病?我觉得以我现在的处境我根本别想看病,我自己身上没钱,家里甚至没人觉得我需要治疗,所以我根本不敢在家里提起跟治疗有关的事情。要提起无非也是二打一的战争,当然我不会跟他们吵这个事情,我也的确没有办法了,有的人不让治疗也不让死,说起来还会一脸委屈的说我哪里不让你治疗了?

我有的时候觉得我活着挺遭罪的,之前跟我爸说我想回长沙复诊,当然我没说复诊我说我去长沙玩,我爸说反正我没钱,我在想,如果我当初说的是“复诊”而不是“玩”的话,他说的话会不会从“我没钱”变成“家里没钱”?

那天我当着我爸的面和我妈说我想去长沙玩,我妈说好啊想去就去!我跟我妈说爸爸说没钱,我妈咳嗽了一声,我爸说他的意思是刚去完过段时间再去,不要挨这么紧。

其实我感觉挺有意思的,家里有钱说没钱,那当然有他自己的想法在里面了,可能他对我去外地这件事情有意见吧?如果是这样,那他可能对我住院这件事情也很有意见,因为我说我要去住院的时候他也说没钱,但是我又一次说要去住院的时候他说:“你要是真的需要住院,没钱也会给你凑出钱”。

但即便我有再多的线索证明一些事情,他也会否认一切并向我索要证据,当然我就算有证据我也不会拿出来,因为在他向我索要证据的那一刻开始,这件事情的目的就已经产生变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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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被当成傻子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总感觉他们那一代的人很喜欢拿我当傻子。我大姨之前来我家看到我在理房间,阴阳怪气的说怎么现在这么爱干净啊,我说我一直都这样。

她说,听我室友说我在我寝室里都很邋遢的衣服都不洗被子也不叠。在我问她那个室友是谁的时候她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我不指望谁能把我当做正常人看待,但我希望别拿我当傻子看待。

可能每个人命运不同吧,有的人命中注定不那么好过的,那我也认了。

毕竟还活着,我也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一辈子很短。

想说,快乐一点嘛,那条件也很有限呀,做个消极的乐观主义者嘛,也不是不行呀,总不能一直在意别人的看法嘛,开心最重要呀,但是条件太有限了,我也不能什么都自己来嘛,活着本来就很累了,还放个虚伪的父母在我旁边,也不见得有人站在我这边说过话。

可能是因为年龄吧,年龄小的最终还是败给了年龄大的,那要么就算了,我这辈子都会被他们压在身下,因为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比他们年龄大,独生子女压力也很大的嘛,万一活不成他们想要的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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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寰:

舒醒写了一段最近的情况,我想还是要在公众号上更新给大家。在这篇随笔中,舒醒写出了很多和她一样情况的孩子内心的声音,比如回到学校的担忧,比如对于家庭情况的绝望等等。

一个孩子进入到“怎么活的状态里,就有了很多可以运用的资源,然而,当孩子在“我值不值得活”的状态里,有时候就无法去使用身边的资源。

为什么孩子觉得自己不值得活?在恬真堂儿童青少年中心的门诊和治疗中,关键点在于父母。如果父母积极的去理解孩子,改善自己的内在状态,孩子便有了值得活下去的希望,而不是满屏的绝望。

我之前很希望,让舒醒可以移植到一个更有营养的盆栽里,然而,似乎“与原生家庭的分离”也是一个困难的议题。与父母同归于尽的想法,似乎萦绕不去。我才意识到,父母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根深蒂固的影响——无法改变,又无法分离的痛苦。我感到舒醒似乎一直在那里打转,转着转着之后能出去的,或者是生门,或者是死门,不得而知。

最近恬真堂组建了青少年志愿者队,有四名青少年已经加入,他们会帮助恬真堂组织活动,也会和我们一起研讨温尼克特的理论。然而,我们这里还有很多在”值不值得活”状态的孩子。我们如何帮助孩子们从原来的盆里移到一个更有营养和活力的环境中?困难点,在于“分离”还是在于在新盆里生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