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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满足我,我就灭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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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22-02-16 10:26作者:李文君来源:知爱心理 Know I

大连心理咨询

编者荐语:

嫉羡(Envy)是克莱因学派的重要概念,是人内心中最具破坏性的状态。婴儿期未被满足的痛苦感受残留到成人,如果愤怒无法表达和被理解,会有幻想层面灭掉对方的冲动(离开,忘记,拒绝),以及幻想中攻击对方后害怕被报复引发的自我贬低。


这篇太贴临床了。

以下文章来源于小昭谈心 ,作者李昭Jasmine


走出自我贬低的漩涡


客体关系中的嫉羡与惩罚


作者按:作为心理动力学取向的咨询师,阅读文献是自我滋养和深入理解临床情境最有效的途径之一。本篇是对Henry F. Smith所著“Vicious circles of envy and punishment”的阅读摘要和心得。


选择Smith的这篇文章,是因为他的临床观点非常贴合实践。自我归责和自我贬低,是中国式教育下很常见的特质。实践中,也会经常遇到来访者既需要咨询、从咨询中获益,又无法忍受需要帮助的状态,贬低咨询然后更加沮丧的循环。这篇文献从“嫉羡”和“惩罚”的概念出发,用理论和案例阐释这种恶性循环的机制。


第1章节:嫉羡


嫉羡(Envy)是克莱因学派的重要概念,是人内心中最具破坏性的状态。在克莱因对于婴儿的假设中,婴儿强烈匮乏,对能让他活下去的乳房所带来的乳汁是充满了矛盾的感觉。乳汁滋养他的生命,但乳房并不属于他,不为他控制,而且不能随时得到满足。当乳房(母亲)不在的时候,婴儿就会感觉极度的痛苦和愤怒,婴儿感到它自己被它渴望的东西摧毁了。在这个时刻,在婴儿的幻想中,他想要摧毁乳房,因为难以忍受这个东西如此强大,而且重要,并且无法控制。他宁可摧毁这个好东西,也不愿意继续无助地依赖它。这就是嫉羡。


“我甚至认为它是所有潜意识感觉得到的罪里面最严重的,因为它毁坏、伤害了生命来源的好客体……减少了个体对后来的关系的真诚信任,也使他怀疑自己对爱和美好的能力。” (by克莱因)


在心理咨询中,来访者对咨询师也可能产生类似的感受:咨询重要,有帮助,但不可控,且害怕产生依赖。Smith的这篇文献,解析了嫉羡在咨询中的破坏作用,以及如何去理解来访痛苦的情感。


绕不过去的背景是克莱因《嫉羡与感恩》这本书。Smith认为,克莱因的概念具有戏剧化冲突的特点,比如好与坏,迫害性客体与好客体等等。理论界也有各种声音,比如“理想化客体”与“好客体”并没有绝对的分界,“全然满足”是不可能存在的。克莱因的语言和情感都非常动人,比如“当能够充分体验爱时,分裂所引发的暴怒和嫉羡就不再难以耐受,因为爱可以减轻痛苦”。“全然满足是一种来自爱的客体的独特礼物,是感恩的基础”。“希望与信任来自善的存在,帮助人们克服逆境,对抗被迫害的感受。”




作者指出,克莱因的语言里有不少理想化的陈述,比如真实、完全,充分等等。这种带有道德诱惑的语言,容易使人忘却克莱因本人的提醒:并没有不带内疚的感恩,所以也不存在完全真诚(genuine)的状态。




Smith认为,在咨询里也没有纯然的共情,而是必然具有防御功能,无论是来访者还是咨询师。所有道德化的要求,都可能对咨询师带来影响。比如,当咨询师感觉来访在伪装或推诿时,所谓“不真实”之类的判断具有道德意味,而这种态度会被来访体验为一种指责。不管来访者所述内容听起来多么不可思议,都是此刻他/她内心状态某些部分的真实表达。你可以说“回避真相”影响了咨询,但回避恰恰就是此时此刻的移情。咨询关系的每一个时刻,都是各种冲突元素的真实呈现。


CHAPTER 02


第2章节:惩罚


克莱因提出的恶性循环是这样的:1)嫉羡性超我摧毁修复和创造的努力;2)摧毁好客体导致内疚,恐惧于被报复,激活内在迫害性客体;导致3)对惩罚的需要,通过贬低自体来实现;继而导致4)恶性循环,因对嫉羡的防御引发更多的自我惩罚,更强烈地贬低自体。


Smith举了一个高频分析的案例来阐释这种恶性循环。咨询师在和来访者H工作一段时间以后,逐渐感受到H对咨询师的攻击以及自我攻击。与此同时,咨询师感觉自己也成为了攻击者,并为此感到内疚。套用哈姆雷特的台词“To punish me with this, and this with me”,H用咨询师来攻击她自己,然后用她的自我惩罚来攻击咨询师。她的自我攻击也在唤起咨询师的冲动去制止(纠正)。当咨询师需要休假时,H需要咨询师额外付出些东西,以补偿缺失的咨询。与此同时,出于难以忍耐的痛苦,她也贬损咨询关系,攻击双方继续工作的能力。当来访者指责咨询师没有理解她时,咨询师也很容易不由自主地自我怀疑,是否无意识扮演了那个惩罚者的角色。


来访者对咨询师的攻击,还可能体现于“自己承担一切”而回避讨论。Smith对此的反馈是,“也许你在告诉我,是我提醒了你固有的怨恨情绪,导致你不得不体会这种令人绝望的痛苦。”来访者的体验是,她并不想去体会,因为呆在那个坏的位置太孤独了,也不知道该如何从这种状态里走出来。(这是临床中多么典型的状况)


这种嫉羡与惩罚的恶性循环,卷入了来访对于丧失客体与分离的恐惧。咨访双方无意识地黏在一起,形成自体与客体惩罚、受虐与施虐关系的配对。即使讨论分离,来访者也不允许自己真正在咨询中体会分离。来访者需要回避知道任何真相,需要摧毁她自己的思考,满足受虐的欲望,保持着咨询师会喂给她知识的希望。这也都是对于嫉羡的防御。


这里,Smith引用了克莱因的另一个概念 “负性治疗反应”,即“抗拒咨询师所能给予的强力防御”。咨询师和来访者都参与了这个过程。Smith认为,这种负性治疗反应就是治疗工作本身,如同移情神经症,体现着当下的咨访关系。施虐和受虐的愿望,在这种惩罚的恶性循环中得到满足,这也就是贝蒂-约瑟夫所称的“快乐的受虐”,几乎是不可避免的。在咨询中,这类互动总在不断地重复活现。


CHAPTER 03


第3章节:咨询师手记


Smith的文章到这里结束,并没有讲咨询师该如何应对此类僵局。就像咨询师在工作中并不总是正面回答问题一样,这种现象的抛出,理论的呈现,已经给了读者思考的空间。克莱因也曾讨论过,婴儿如何修复嫉羡感?那就是母亲可以建立起稳定的关系,耐受攻击。孩子在滋养中得到“享受”的感觉,并且感到这是母亲之于他的美好礼物。如此,嫉羡才会逐渐弱化,并因美好的满足而感到世界的馈赠,缓解攻击性所带来的内疚和焦虑。


成人嫉羡心理的修复中,咨访双方共同建立关系同盟,希望靠近,并用新的关系模式试图更新来访者不良体验所带来的旧有客体关系。但在嫉羡者心里,这是一种激起强烈焦虑的靠近,于是会用各种方式来打击咨询师,破坏关系,远离咨询所带来的任何“希望”(以及随之而来的失望)。


此时,咨询师不必去安慰,也无法摆脱被投射为“坏客体”的命运。用理解与诠释,与来访者站在一起,努力地活过来,才有希望一起度过“好就要摧毁”的绝望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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